Muted
by CaptainOzone
原文AO3，无授权，侵删
译者：本篇为Titans电视剧同人
Summary
“你以为他为什么要让我们穿那些蹩脚的颜色?”Jason问道。
他不知道，Dick意识到。不管他对其他事情的作何感想，他都需要改变这一点。这是他该做的，作为曾经的Robin来说。
Notes
伙计们，我无法告诉你们我有多喜欢Titans 第六集，因为Jason Todd。我也无法强调我有多喜欢那一集的每一秒。尽管如此，我还是觉得这里面一个他们没有利用的绝佳的机会，所以我在这里为自己写了这篇文章。这个想法可能已经在其他的作品中被提到过了，但是我想我依旧能从中得到一些乐趣。
这篇文章并不完美的。我不可能在只通过一个短小的片段，就解读出Dick在这一集的所有感受。我离完全捕捉其中的复杂性还很远。总之，赞美Brenton Thwaites（Titans里Dick Grayson的演员），他为我们呈现了这部震撼的作品。
无论如何，希望你们能喜欢这篇文章!
Bruce他妈的到底在想什么？Dick思索着。
答案是：他什么也没想。
这听起来像个笑话。以智慧、偏执、有远见闻名的蝙蝠侠……没有想过这件事。
然而，这是唯一可能的答案。难道还有别的答案吗?
第二个Robin。Dick从没来不认为Robin是他的财富。从来没有。Robin是他的。他的代号，他的过失，他要背负的重担。Bruce没有权利那么做。
那个男人十分固执。Dick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点。显然，Dick在离开韦恩庄园的前喊的话——他发誓那将是他最后一次冲Bruce大喊大叫——Bruce没听到，当然更可能的是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。他不确定自己是更想对其中蕴含的讽刺意味发出嘲笑，还是在电梯里吐得到处都是。
说句老实话，如果那孩子没站在他旁边，他可能会选择两个都做。
Jason看起来基本上没有受到他们之间沉默氛围的影响，他的手指抓着一个和自己的一样的手提箱。Dick把目光移开，竭力消除爬上脊背的不自在感，把怒气和随时可能脱口而出的问题和指责咽下去。
但他还是没能阻止其中一个问题从嘴边溜了出来。“你为什么要做这个?”Jason没有看他。在意识到这是一个过于模糊、可以有很多答案的问题后，Dick把它变得更具体，“你为什么会想成为Robin?”
Jason发出一阵大笑声。“你在开玩笑?”他问道，好像认为Dick彻底疯了。“这是我听过的最愚蠢的问题。”Dick能从Jason的声音里听出来，他对穿上那身制服和进行义警活动感到兴奋，他在街上打击罪犯时得到的乐趣，Jason就在他旁边诉说着这一切。随着Jason的话语，某种情绪涌上了Dick的心头，那是一种令人上瘾的怀旧之情，是一种病态的苦中作乐。但随之而来的愤怒很快就取代了它。
这个可怜的孩子完全被Bruce玩弄于鼓掌之间。就像他曾经那样。
他再也不会了。
（“Hanging out with Batman,” Jason was listing, practically bouncing with enthusiasm, “kicking bad guys’ asses, being famous, driving the goddamn Batmobile—”）
“和蝙蝠侠一起巡逻，”Jason在兴奋地列举着理由，“踢坏蛋的屁股，成名，开那量超酷的蝙蝠车——”
Jason停了下来，摇了摇头。而Dick已经呆住了，他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了什么。一阵沉默后，他看向那个孩子。“他让你开蝙蝠车。”
Jason毫无悔意地耸了耸肩，似乎在说:是的?那有什么问题吗?
真-他妈的-令人难以置信。
“你不会更想给自己取个新代号吗?”Dick问道，他不得不努力控制自己的音调。“比如‘麻雀’（Sparrow）或者‘蓝鸟’（Blue Jay）？专属于Jason的代号?”
“他妈的不，”Jason嘲笑道。他的语气变了，当Jason再次面向他时，Dick能感觉到他语气里的认真和全心全意的信仰:“关键是成为Robin.”
Dick感觉自己的心脏似乎一直坠到了鞋底，然后穿过电梯，一直落到了一楼。他咬紧牙关。
他的代号，他的过失，他应负的责任。Robin是破碎的，它已经被毁了，被玷污了，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了。Jason难道不知道吗?Robin是……?
“Batman需要Robin，”Jason强调说，Dick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这么说的，但这句话确实让他的心一阵刺痛。“你以为他为什么要让我们穿那些蹩脚的颜色?”
Dick又把目光转回到Jason身上，这次是因为完全不同的原因。
“因为那样我们就能吸引炮火了!”Jason继续说着，Dick的心猛地一跳，像匹喝醉了的赛马一样东碰西撞着。他又开始觉得难受了，他的胃里翻腾着某种腐烂而尖锐的东西。
那是不对的。Dick对Bruce非常不满，以至于他很可能说服自己认同，接受Jason的假设就是事实，但那么做太容易了。容易过头了。一想到这一点，他就浑身不自在。因为那是不对的。
很好。好几年前，Bruce在查看并询问了他的Robin制服设计草图的每一个细节后，这么说道。Dick记得自己当时笑得很开心，笑得脸都疼了，就连Alfred也让自己露出了一个小小的微笑。但前提是我们把这些颜色换成暗色。Dick立刻收起笑容，准备和他争辩。又一次。但Bruce举起了一只手。我知道这套制服对你来说有多重要，Dick，但如果你穿成那样出去夜巡，考虑到它的惹眼程度……你会害死你自己的。换成暗色或者干脆不要用那些颜色。你只有这两种选择。
Dick几乎快忘记那件事了。他曾经不得不为自己制服的颜色而斗争。如果让Bruce按照他的方法来，Robin就会像蝙蝠侠一样，穿着黑色和深灰色的制服，身上裹着超多的盔甲，那样的话，他在夜巡时会很难移动——更别提飞了。
他回想起Jason之前穿的制服还是原来的那些颜色。他不知道该作何感想。Bruce把他的代号给了别人，找人替代了他，把Dick从自己的生活中抹去，就好像他们从来不是搭档一样。但不管怎样，看到那些证据，也许……也许可以看成是证据——Bruce确实珍惜他们在一起的时光，这是另一回事。至少在某些方面，他确实尊重Dick。
仿佛被锯齿切割的痛苦、积郁的愤怒和温暖的感激在Dick心里矛盾地交织在一起。他不太喜欢那种复杂的情绪。只去恨那个人要轻松得多，于是他就把注意力转移到别的事情上:Bruce怎么能忘记告诉Jason那套制服的来历和它意味着什么呢?Jason……Jason真的认为Bruce想让他们冒生命危险吗?就为了让Batman的工作更简单?
他几乎不是会为Bruce辩护的人。既然那个人没经过他的同意就在他胳膊里放了个该死的追踪器，他就该付出惨痛的代价。哦,他会的。但这件事?这件事…不一样。
这关乎家庭。这是一切的开端。
Dick没有同意过。他可能永远也不会同意。但很明显，Jason成为了Robin，而Dick在其中没有任何发言权。但他至少能做到一件事——保护曾经年幼善良的Robin如今依旧能代表的东西;解释一下Robin对一个孩子意味着什么，一个 很久以前，刚刚失去父母，想要确保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不会发生在其他人的身上 的孩子。他希望那种事再也不要发生了。
“‘Look over here, assholes!’” Jason mocked, drawing Dick back to the present. “Then boom. The Bat lands and starts trashing ass.”
“‘看这儿，混球!’”Jason模仿道，他的声音把Dick拉回了现实。“砰的一声后，蝙蝠落到地上，开始踢坏蛋的屁股。”
电梯发出叮的一声，Jason的脸上绽开了笑容。门还没打开，他就动了起来，显然急于探索这个地方。
“嘿。”
Jason转过身来，他的一只脚刚刚跨出电梯，他对Dick皱起了眉。
“那些颜色…”Dick重重地咽了口唾沫。“你说错了。那些是我的颜色。”
那孩子认真地歪着头看向他。“嗯,是的?废话。你是Robin一号。它们当然是你的。”
Dick闭上眼睛，忍不住笑了两声。“不,我的意思是……那是我家族的颜色。马戏团的那个。”他又睁开了眼睛，他感觉自己的嘴唇扭曲出了一个悲伤的微笑。“我们每一场演出都穿那些颜色的服装。人们叫我们飞翔的格雷森（Flying Grayson）.”
Jason张大了嘴巴。“……什么?”他问道。
“是的，Bruce讨厌它们，”Dick承认道。“我是说那些颜色。他要求过我低调一点。”
“哇哦，好吧，”Jason深吸了一口气说道，从Dick见到他以来，他第一次看起来那么紧张，甚至有点不知所措。但他很快就掩饰了自己的反应，然后笑了起来，他的那点幽默又恢复过来。“这太疯狂了,兄弟。接下来你是要告诉我Robin是——”他打断了自己的话，认真分析着Dick的表情。“什么鬼?你不是认真的吧?我一直以为……”他若有所思地说，“我一直以为是Bats想出这个代号的。”
Dick摇了摇头，这对那孩子来说已经是充分的回答。Jason的蓝眼睛继续从他的脸上掠过，浑身都流露出同情和新的理解。Dick觉得自己可能再也不能直面Jason了。他无法思考手里提的箱子，无法思考箱子里隐藏的回忆，无法思考Bruce对待他们两个有什么不同之处，又有什么相同之处。
该结束这次谈话了。
“给，”Dick说着，把自己的制服递给Jason。“我要回去找我们的朋友了。”
Jason接过箱子，犹豫了一会儿，说道，“难怪他不肯跟你说我的事，”他喃喃地说。“我以为他只是有点戏剧性。”
“他总是在演戏，”Dick不同意道，“那是他的习惯。”他没有补充的是，Bruce可能还有很多其他的原因不想告诉他关于Jason的事，或者说原因之一与 Dick切断了所有联系并告诉Bruce不要联系他 有关。
我和他也只是五十步笑百步，Dick带点灰色幽默地想到。他发现自己对这件事并不惊讶。这不过是又一件该怪Bruce的事。
Jason哼了一声。“好吧，没错，考虑到他的身份……”
Dick停了下来，打量着着Jason，第一次真正地直视他。他突然意识到，Jason并非只是个取代了他的、闯入他曾经的生活、被Bruce洗脑的孩子。他是一个站在自己的英雄——一个Dick不再是的英雄——面前的孩子，他想知道他他妈的究竟要怎么做才能弥补英雄离开后留下的空白。
说真的，伙计，Jason之前是这么说的，很高兴见到你。（It’s an honor to meet you.）
在车库里时，Dick并没有意识到，Jason当时不是在巧妙地嘲笑他。他说的都是实话。
Bruce knows how badly I’ve always wanted to meet you—pick your brain, catch a couple of pointers. He’s all ‘go for it, bro!’”
Bruce一直知道我多么想见见你——带上你的脑子，去抓几个人。他总是说‘去吧，兄弟!’
Dick意识到，已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了。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在别人的眼里看到那种情绪了。他忘了那种眼神的意思和它的样子。不知怎么的，他曾经对这个孩子来说是个英雄。Robin…Robin的一切都是如此堕落，以至于Dick几乎无法让自己忽视那些罪过。但Jason的眼神在提醒着他，Robin曾经做过的一切是有意义的。Robin对他，对哥谭，对他所救的人，都是有意义的。
对Jason也是。
他看着面前的孩子，重新审视他的认真、他的热情、他对证明自己的渴望——向Dick，向Bruce，向全世界——Dick想也许……也许Robin能够再次变得有意义。也许Jason可以洗去Dick留Robin上的污点。
也许。
如果Bruce不破坏这一切的话。
Jason没有再说下去，但Dick也不需要了。“我明白了，”他说道，心中的一个郁结解开了。他对此并不高兴——他怀疑自己永远也不会高兴——但他确实理解了，至少比以前要更理解一点。“谢了,Jason.”
Jason给了他一个灿烂的微笑，这一次，Dick也忍不住报以微笑。那是试探性的，有所保留的笑，但它也是真诚的。
这是一个开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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译者：感觉这篇挺带感的（我爱亲情向），主要是那一段关于蝙蝠车的对话我觉得很搞笑，所以就翻译了。B站有包括这个片段的Titans第六集预告片，感兴趣的可以去看看。
